我在走廊听铃声,听她们有说有笑,而在门口,视野又不小心一次聚焦。或许担心辅导员,她坐正身位,顺路地扫视一眼门口。眼珠有权利,脚却使我转换了风景。
一个多月没打理的课桌,手指一抹,便出现了四条纹路。我拿纸低头擦拭,耳朵却在错综杂乱的音色中分辨出了她的声音。
“听说换了个辅导员?”“对对对。”“不知道这个辅导员凶不凶。”“班长说她很年轻,应该很好相处。”
我揩拭着桌椅,没人问候我。或许开口能让我抵消掉耳朵的声音。
第一天晚自习,基本上是确定学生是否全都安全抵达学校,所以我没有理由不拿出手机遏制自己道不清的情绪。
门被我完全敞开,再一次门外远处的漆黑和高楼,稍微引我瞩目。辅导员走了进来,班长往讲台旁站立,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可被底下的音贝掩饰了。
“老培他到了,叫我去接他。”同桌有点不情愿。
“走吧,一起。”如果能选择,我愿意去一个没有她的教室,或许会少很多心理活动,所以有这种逃避的时空,我会把握住。
“跟老师说一声。”
“刘老师,我们去接个同班同学,他东西有点多。”我跟在他身后,低头看亮屏,抑制她带来的感受,不管老师的目光。
“要两个人?”
“有个伴。”
“五分钟内回来,没回就站在外面上课。”
我和他小跑出了教室。下楼梯他便开始抱怨辅导员给的时间短暂,埋怨刚到的朋友麻烦。我是为了内心安宁才选择与他同行,对这种无可厚非的抱怨提不起兴趣,只在脑海里思考怎样能安心。
人少的地方便是宁静。还好,课堂的楼梯里没有其他人影。我故意放慢放轻脚步,感受课堂楼梯里的宁静。教师楼外的过道能看见不连续亮着的路灯,暗地的树丛、乔木衬托着灯明。我们站立了小会,任然没有他的消息。
“你到哪里了?怎么一直看不见你?”
隔了几分钟,他回了信息。“在寝室呢,等会见。”
他又跟我抱怨。我抬头望向天空,漆黑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我们在楼梯口碰面。一路上他们谈道新辅导员,我在背后默默地专注能引起注意力的风景。
到了门口,辛辛苦苦地储备又一次因为她的转眼而凌乱了。这道风景,总证实我不愿意承认的内心。
万幸,老师没有惩罚我们。
“听清楚了吗?”“嗯。”我们几个似乎错过了什么。
“我再说一遍,刘佳老师休产假了,这个学期由我担当你们的辅导员。”“黑板上的电话,微信同号。”她指关节敲打了两下黑板,“有什么事找我。”“就这些了吧。”
“知道了。”
从就坐起,我便双手枕着额头,闭起了眼睛,不去在意其它的事情。
(真的好烦。我该怎么办。)
(新的学期,要好好学习呀。)
(不要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不能总被影响。)
我用手指向后来回梳几次头发,还是没能刷走关于她的难题。
(要不把她删了,不要给自己留有幻想。一刀两断。快意恩仇。)
(一个班的,删了以后还怎么碰面?)
(这样下去我这个学期感觉都学不进东西了。)
(她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应该不会吧?她平时都坐后面。)
(该怎么办?)
(要不直接表白,被她拒绝,把她删了。)
(不敢呀。)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如果我会读心术就好了。)
(这种藕断丝连的纠缠真的烦人。)
刘老师走出教室,同学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感觉有点胸闷,心痛。)(不会是心梗了吧?!)(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可真会说,你。)
(真的烦人,这情绪。)
(不可能就快点走了嘛。)(陌生的朋友。)
“又玩婉儿,你。”我伸长脖子看他。
“老谢,看我看我。233123。起飞。”他侧过头,上挑了一下眉毛,“可以吧。”
“就这。对面不会是青铜吧,这么菜,控制技能都不知道交。”
“我按了净化,交也是白搭。”
“需要的是伤害,不是控制,懂?”
“就你会说。”和他贫嘴,我遏制住了胡想。
现在是课间时间,门外扶栏站了几个学生,我合上门阻挡可能飘进的烟雾,眼睛再一次审视墙壁的帖纸,颜色、图片,就连学生不小心摔的笔墨也在。
一种情绪可以被另一种所影响。剩下的时间我交给了手机。
九点十分下晚自习,平锋(注:他是个安静的男孩,能借给刚认识的朋友几千块钱。)和我都有去操场散步的想法。楼梯里人头徐徐下行,我和他不小心被分割了。如此多的人流,还紧挨着,我忍不住拿出手机低头堤防别人忽然地瞟视。艰难渡过了两三分钟,第四层的楼梯口我示意他要出去。走在这条过道上,可没有刚刚某些杂乱的紧张,就连实验楼的楼梯说话都有回响。
学校操场的夜晚是没有灯的,三两成群或七八成群的学生远距离只能看见亮光的手机,还有便是隔着网栏的门店照进地印出的人影。
虽然这是碰面的第一个黑夜,但我俩亦是心照不宣,默默步行。有夜色作为辅助影藏脸色,我不再压抑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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