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叔,你们村真美啊!”洪飞喘着气说。
冼北宽不以为然地说,“城中村嘛,有条件把环境搞好些,人也精神爽利。”他指着眼前这幢新建不久的别墅式洋楼,咬文嚼字地说:“今日大恩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毕生辉。”
洪飞进了院子后,将冼北宽从背上放下来,整个人的骨架都像散了架似的,不停地喘着大气,喃喃地说:“终于到……到了。”
冼北宽对里面喊:“阿华,快冲茶招呼大恩人呀!”
洪飞正在暗自庆幸进村没碰见冼小莉之时,谁料,当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时,令洪飞大吃了一惊。
“这……怎么是你?”洪飞和那个女的,几乎是同时发问。
那个女的见到洪飞,先是征了一下,四周看了一遍,然后看着冼北宽,说道:“老公,原来你说的大恩人,是洪飞呀?”
洪飞一见冼小莉的母亲,连忙上前施礼:“华姨好!这是你的家呀?”
冼北宽见状,也是一征,定睛看着他媳妇,问道:“你们认识?”
洪飞解释着说:“岂只认识,宽叔,我还在您家吃过饭呢。”
“洪飞是阿莉女的同学,那天阿女带他们从后院进偏房那间旧屋来,你也知啦,平时我们都在那里吃饭的。阿女和她两个同学吃了点冷饭菜汁,说是要赶回校上课,匆匆忙忙地走了。”
“哦,原来如此。大恩人,你与我家的缘分,可谓不浅啊!”冼北宽边说边坐在院子中间那株白玉兰树下的木墩上。
冼北宽见洪飞浑身上下像个落荡鸡似的,心疼地说:“大恩人,看你浑身大汗,累坏了吧?”
洪飞喘着大气,摆着手:“没什么。”
冼北宽指着正在泡茶那个女的,说道:“那个是我媳妇余金华,你们已认识,就不用我作介绍了。”
“爸,你怎么啦?”这时,从院外传来一阵急迫的男子声。
刚才,冼木辉正在所里上班,忽然接到村长冼金荣一通来电,他在通话中急促地说:“所长,你老爸出事了,被一个陌生男子背着进村,快回家看看……”
冼木辉听完电话后,向所里的同事交带了一下工作,就急如星火般赶回来了。
冼北宽指着风风火火跨进来的那个男子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冼木辉,在城南派出所当差。”
冼木辉见父亲的右腿敷着生草药,连忙走上前来,问道:“阿爸,你怎么啦?”
冼北宽“唉”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刚才我去打猎,在山上被毒蛇咬伤了脚。”
冼木辉紧张地:“现在怎么样了?”
余金华为洪飞添了点茶水,看着冼北宽说:“现在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应该没有大碍吧?”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冼北宽先将自己的儿子作介绍,再指着余金华与冼木辉说,“你们母子先得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余金华和冼木辉向洪飞行礼,表示谢意。
行过礼后,冼木辉进一步问:“阿爸,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大恩人叫洪飞,”然后,冼北宽把今天打猎被毒蛇咬的遭遇讲了一遍。
冼木辉听后,感激地对洪飞说:“阿飞,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才好。”
洪飞摆了摆手,平和地说:“千万别说答谢,我虽然辛苦点,但乐在其中。”
“阿飞,你累得全身都湿透了,我去那边煮碗姜汤给你喝。”余金华心痛地说。
没有多久,余金华用盘子捧上给两碗热气腾腾的姜茶,递给洪飞与冼北宽:“你们先唱碗姜茶,解解困吧,我去做饭了。”
洪飞这时也不客气,接过那碗姜茶,仰头喝了起来。
喝完姜茶后,洪飞指着随身带来的那堆蛇舌草,对冼木辉说:“木辉哥,这是医治蛇伤的中草药,你现在就拿去煲水给你爸喝吧。”
“好的。”冼木辉应声后拿起那摞蛇舌草到那边厨房去了。
冼北宽今天经历了这场灾劫却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提议道:“今天我能够死里逃生,是因为遇到了大恩人。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打算今晚在这间新屋院里子摆上几桌,请村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地庆贺一番,跟你们痛饮几杯,来个一醉方休。”
洪飞正想制止之时,冼小莉从她姑姑那里回来了。
她一进院门,见洪飞正座在木墩上和她老爸聊天,好生奇怪地问:“学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洪飞幽默地看着冼小莉:“学姐,这世界真是小啊!”
冼北宽一见爱女,连忙说:“阿女,快来多谢你爸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同学出手相救,你爸已中蛇毒身亡了……”
冼小莉听了她老爸一番叙述,感动地握着洪飞的双手,感激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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