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何清远起身去客厅拿过来两件羽绒服，递给李玥明一件，自己又披上一件。
打开窗缝后，烟气散的确实很快，转眼间，就只剩下煮制食物的香气。
特别棒的羊肉片片，只是稍微涮了涮，就已经变了个颜色，就着最为简单的麻酱吃下去，唇齿留香，就一个字，嫩！
何清远吃的很开心，李玥明吃的慢，不过她一手拄着脸，一手慢悠悠地握着快子，看着对面的何清远暴风吸入。
“想什么呐，姐们？”
何清远看着李玥明若有所思的样子，放下快子，挑了挑眉，问。
“没什么，我只是又想起来去年我们在西京吃的那顿火锅。”
李玥明说道。
“我觉得还是你做的好吃。”
耿直亦如何清远，直接说道。
对面的美人听到这句话，突然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我做什么了啊，这火锅底料是买来的，肉也是整盘买回来的，菜也是送过来的，唯一需要操作的地方就是往里添水。”
“怎么？就我做的好吃啊～？”
李玥明笑得很开心，何清远也哈哈一笑道：
“没有原因，这是最单纯的主观感受。”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似乎变得很慢，细嚼慢咽，随意闲聊间，午餐就已经接近尾声。
重新窝在沙发里，何清远手指环绕着怀中美人的发丝，继续着他们刚才在餐桌上的话题。
“其实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人去做的，有时候也并没有是非对错这种界限清晰的事，更多的则是基于利益交换的妥协结果。”
“这也是我不太喜欢过多社交生活的原因。”
何清远叹了一口气，
“另外，我也真的是社恐啊。”
李玥明听到这里也笑着，用指肚绕着何清远的手腕画着圈圈：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过我觉得你并不是社恐，只是讨厌那种同陌生人打交道时，面对着虚伪不真诚世界而产生的种种厌烦感这种感觉。”
“哈哈，你说得对。”
何清远肯定道。
李玥明一手摆弄着他的手指，如同弹钢琴一般点着，然后一手又拄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地说出了这些天一直隐藏的心里话：
“这正是因为你是一个纯粹的人啊，过的生活也很简单，不喜欢过于复杂的繁文缛节，喜欢过平静又简单的生活。”
“所以这就很矛盾啊，我有时候也再想，你是不是真的有些不方便透露的神秘身份，要你去一次又一次完成某些类似于任务一样的艰难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并不好奇任何事，我只是希望你每一次都能平安无事，如果我能帮上你一些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玥明想起了这些天在北极海这一路的种种奇遇经历，还有在船舱夜灯中，彻夜难眠的那个孤独身影，那些未知语言的文件资料，还有……
还有那些老旧考究的枪械。
半晌，时间过得很安静，何清远手指摸索着她柔顺的发丝，这次没有笑，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我会的，”
“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有些事情的不受控制的，无论是你我，还是每一个普通人，就像这愈演愈烈的极端气候一样，总有一些事情的发展不受人类力量的控制。”
“我只是想尽力地做一些，力所能及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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