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句叛军的称呼你夫家啊……
陈星翰人都麻了，偏偏他这个当师兄的管不住鹿瑶。
他其实看的很开，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绪光帝当年虽然是谋反起家，但终究是被他坐上权力的至高宝座，如今九州大陆不管是谁都认可了他的皇位，不认可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
鹿瑶继续道：“我爹则带领道宗弟子帮助照鸿帝平叛，可惜我爹那时候还只是二品道法境，不是许凝冰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
“绪光帝登基上位后，许凝冰和她所在的天宗有从龙之功，继续担任大乾国师，道宗则遭到打压，多亏那时候九州局势动荡不安，再加上我们道宗的底蕴也不是虚的，否则还真有可能被绪光帝剿灭掉。”
李灵山若有所思，大乾、道宗、天宗三者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涉及到久远历史。
“后来照鸿帝自焚身亡，他一脉的子嗣全部被杀绝，连个扶持的人都找不出来，我爹便明白绪光帝是彻彻底底的赢了，木已成舟回天乏术，只能带领道宗向绪光帝臣服……”
鹿瑶忽然顿住，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当年鹿惊鸿一向绪光帝臣服，绪光帝立即就顺势提出联姻，给当时还是小不点的鹿瑶和姬霸宵定下婚约。
这种事，鹿瑶不想告诉李灵山。
“靖难战役差不多就这些，已经是老黄历了，你知道个大概就行。”鹿瑶含糊结尾。
李灵山点点头，没再提出新的问题。
或许是靖难战役的话题有些沉重，这一天五人都只闷头赶路，白薇命没有再过来和李灵山搭话，恢复平日里清冷寡言的姿态，连陈星翰和萧北也不像前两日那样津津有味探讨京城里的姑娘。
五天后，众人出了青州边境，根据地图显示他们已经走完约莫一半的路程。
这段时日下来，他们的旅程十分顺利，没有遇到半点麻烦，偶尔几次在官道上碰到世家大族的车队以及江湖人士，但双方只是擦肩而过，没有接触交流，更不会产生摩擦纠纷。
“这一路走的太顺利了，连书上常有的英雄救美快意恩仇的桥段都没遇到。”萧北遗憾说道，也不知他平时在道宗看的都是什么书。
“乌鸦嘴，外面不比道宗，真遇到危险了躲还来不及。”陈星翰训斥一声。
他管不住鹿瑶，管管其他师弟师妹却没问题。
“大师兄不用那么谨慎，我们五人绑在一块就算是一般的江湖世家都能平推过去……”
李灵山跟在他们身后，听着陈星翰和萧北一人闲聊一句打发时间。
离开道宗已经七天，正如那天鹿瑶跟他说的那样，绪光帝不是明君，这个帝位篡的祸国殃民，在他的治理下大乾民不聊生百姓困顿，一路走过来，李灵山就没见到哪个像样点的村庄城镇。
倘若在华夏的古代王朝，君王昏庸腐败，农民们尚可起义造反，然而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存在，皇族世家不仅掌握绝大多数财富，还拥有无可匹敌的武力，农民想起义造反完全是痴人说梦。
“照这种情况下去，大乾最终不是因为国力孱弱到极致被北境妖族攻灭，就是后面某一代出现明君，重新打造和平盛世。”
李灵山暗暗心道。
普通平民在这个世道过的太艰难了，看不到任何希望，仿佛砧板上的鱼肉，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上面的人施舍。
万幸他自己不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存在。
……
天黑之前，众人来到一座小镇。
陈星翰身上带足了盘缠，能不在野外露宿的话，当然没必要省钱。
他找到镇上的一家客栈，先是五个人凑一桌吃一顿热腾腾的酒菜，然后再叫掌柜的开房。
在野外风餐露宿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踏实落脚的地方，也不需要人守夜，众人吃完晚饭便各自回厢房里洗澡休息。
李灵山无心休息，盘坐床上一边修炼一边等待，这些天虽然一直赶路，但他没有耽误修炼。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到了深夜。
门外传来悉悉窣窣的动静，李灵山没有锁门，一推就开了。
鹿瑶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溜进来，她今晚换上一身单薄的鹅黄色睡裙，搭配她的俏丽面容以及傲人身段，凸显出一股很强烈的纯欲风。
“瑶瑶。”
李灵山温声笑道，他就知道鹿瑶今晚一定会过来，当即将她抱上床，两人相拥着钻进被窝里。
“你都不会来找本师姐，每次都是我过来，你把本师姐当成什么了？”
鹿瑶布下隔音结界，捏着李灵山鼻子不满教训。
她前半夜其实也一直在等李灵山，可久等不到，只能自己溜过来，对此她有点不高兴，觉得李灵山没有她喜欢他那么的喜欢她。
“呃……”
李灵山被质问住。
他还真没想到这点，原来师姐也想被自己夜袭吗？
“我笨手笨脚的，没有瑶瑶聪明机灵，我过去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脚……”
李灵山太了解鹿瑶了，几句好话下来就把她哄的没脾气，软绵绵趴在他怀里。
“我不管，下次有机会你要过来找我。”鹿瑶气哼哼说。
“行，没问题，全听师姐的。”
李灵山一边和她说话，一边不安分的搂搂抱抱，睡裙的下摆被撩起，露出两条光滑洁白的美腿，这是平时看不到的景色。
若是以前在道宗的时候，李灵山做到这一步时，鹿瑶一定会拍开他的手掌，但是今晚她没有反对，只静静的不说话，脸颊越来越红润，几乎要滴出血。
李灵山以为自己的权限进一步升级，同样没吭声，睡裙被撩的更高了，露出半片屁股蛋。
“小灵子，我……我到了七品瓶颈期。”鹿瑶忽然红着脸说。
“嗯？恭喜瑶瑶，马上就能晋升六品。”
“我要突破瓶颈期，唔，别揉了，你帮我……”鹿瑶的声线压抑又扭捏。
李灵山不解：“我怎么帮你？”
“笨蛋，你的瓶颈期是怎么破的！”
“今晚，可以让你过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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