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绘纹身？”
时夏非常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纪筱禾给人推了推，让时夏的脸远离箱子边，免得一不小心被划到了。
“虽然是手绘，但是能达到跟纹身一样的效果，只不过就是保留的时间会短一些。”
“多短？”
纪筱禾往外拿着东西：“要看你用的染料是纯天然还是非纯天然的，纯天然的维持的时间稍微久点，大概有两三周左右，要是非纯天然的话，大概也就三到七天。”
“那你这些是纯天然的还是非纯天然的？”时夏好奇问道。
“看到不同的颜色了吗？棕红色的这个是纯天然的，这几个黑白色金银色的是非纯天然的，非纯天然的这些里面添加了一些海娜花之外的化学成分，所以稳定性稍差一些。”
纪筱禾把东西都一一摆在柜台上：“你画画不错，所以手绘纹身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掌握一下海娜的手感，练习两次应该就没问题了。”
时夏已经好奇地开始动起手来，听着纪筱禾的话：“你怎么知道我画画不错？”
“你那个本子上，右下角。”纪筱禾提醒道。
时夏：“……”
“突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真的夸我不错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因为看了她本子页面右下角习惯性画的简笔表情包。
这个不错……时夏不敢欣然接受了。
“是在夸你，给人纹身又不是画核舟记，你那简笔就挺好。”
“这个黑色的是只能维持3到7天对吧？”
纪筱禾点头：“稳定性不够，随着日常摩擦它会慢慢消失。”
“这么不稳定，那可以洗掉吗？”
“特定的方法是可以洗掉的，如果你说的是日常洗手洗澡，这个一般洗不掉。”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我怕我一不小心画错了，但是又没有反悔的余地，能洗掉就行，是不是用皮肤漂白膏之类的？”
“嗯，在这，”纪筱禾从一堆瓶瓶罐罐中将它找了出来：“或者含氯的水也行。”
“你这准备的也太周全了，比我想得还要全面！”
这么全面，时夏没法不控制自己要起歹念。
“确实是要多练习，这个练习还要实地演练才行。”
时夏盯着纪筱禾的手腕，然后退后两步又看向对方露在外面的脚踝。
纪筱禾被看得不自觉想要往下揪揪自己的裤子，把露在外面的地方给盖起来。
“我知道你懂我意思了，聪明的人永远都不需要别人多说的。”
纪筱禾摇头：“我不聪明。”
“胡说八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不聪明这世界上还有聪明的人吗？你可是天才调香师啊！”
时夏不容分说，摁着纪筱禾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把门口玄关柜台上的一堆东西都抱到了沙发前面的桌子上。
“感谢！”时夏说着还冲着人鞠了一个90度的躬，态度诚恳至极，像一只礼貌小狗。
纪筱禾哪还能拒绝下去？
老实把手臂贡献了出来。
时夏却突然在旁边犯了难。
“你有什么想要的图案吗？”
纪筱禾摇头。
“也是，你又不是主动来纹身的，你是被我强迫的。”
纪筱禾面露笑意：“确实。”
“你是没有签名，我记得你的签名很好看来着，我把你的签名纹上吧？”
纪筱禾一下就把胳膊收了回来：“跟你练习，但不是让你向大家展示我的自恋的。”
“开玩笑。”时夏生怕白生生的大胳膊就这么从眼前消失了，赶紧给人拉了回来：“那要什么呢？要不然给你纹一个香水瓶？彰显你的身份。”
“我不用彰显也挺好的。”
时夏：“……”
难道确实也是，画蛇添足了。
“完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初体验是要夭折在这上面，”时夏勾着手里的染料往自己手臂上试色，随意划了两道，“太有压力了，我不如给自己画。”
随便她作。
不是嫌弃不能给纪筱禾随便画的意思，是时夏自己都不允许随随便便就给纪筱禾画了去，怎么可以？
“没事，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用有压力，反正几天之后就掉了。”
“画不好你被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时夏摇头：“你又不是不见人，我不能坑了你。”
纪筱禾把短袖稍微往上抬了抬：“那就往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画。”
“胳膊有什么不容易被看到的呀，袖口那么宽松稍微一动就能撇见。”时夏看了眼纪筱禾撸起来的袖口，眼神随意一瞟，落到了人的腹肌上。
时夏眨了眨眼睛，赶紧把目光移开，苍天作证，她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她真的是不小心看到了！
但是看到之后……
时夏想着纪筱禾的腹肌，确实是个相对于胳膊来说更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不行。”
“嗯？”时夏疑问：“啥不行？”
纪筱禾指指自己腰腹的位置：“我怕痒，这里不行。”
“谁说要这里了？我没有说过啊！你别在这里自己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这个意思！”
时夏有一种自己所思所想刚刚被看到了的羞耻感，但她真的没有！
时夏听到了一声猫叫，突然间灵光一闪：“要不我给你纹个嘻嘻吧？”
纪筱禾这么喜欢嘻嘻这个小崽子，纹嘻嘻肯定可以。
果然，纪筱禾这下没有说什么了。
时夏“啧”了一声：“嘻嘻的地位真的是杠杠的。”
时夏要动手，纪筱禾躲了一下：“你不先画下草稿给我看吗？”
“不用，小崽子长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要什么草稿，多此一举，第一遍画在你胳膊上的就是草稿了。”
纪筱禾突然之间有些担心了，他看着通体白毛灵透的嘻嘻，不是很确定时夏能将它还原出来。
“嘻嘻不是白毛吗？你拿黑色做什么？”
“你太白了，白色在你身上不显眼，艺术创作是允许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稍有误差的。”
真的只是稍有误差吗？
纪筱禾突然庆幸，这只是海娜手绘，不是真的动刀动针的纹身。
就算搞残了，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你创作吧。”纪筱禾看着时夏：“别太丑就行。”
时夏自信摆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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