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殷穗禾心生一计,想要利用村民来撮合殷山海和刘新凤。
可殷穗禾还没有来得及筹划,便从曹大娘的口中得知殷山海去田里种庄稼的时候闪着腰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生怕殷山海有什么大碍,殷穗禾一路急匆匆地赶去。
戚宝苏也忧心于殷山海,一并追去。
到田里,看到半靠在树上的殷山海,殷穗禾很是慌张。
“爹,您怎能闪着腰了?”
殷穗禾拉着殷山海的胳膊,又前前后后打量着他的模样。
“您先前还说道我的不是,如今看来,你才是粗心大意。”
殷穗禾连连说道着,面上的忧虑怎么都遮掩不住。
殷山海平日里是细致的。
但现在时不时的想起刘新凤,殷山海一不留神,就闪着腰了,好在曹大娘及时发现,又帮忙送消息回去。
“穗儿,你也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跟前吗?”
殷山海假意佯装无碍。
可实际上,腰疼得紧。
“曹大娘,谢谢您。”
殷穗禾谢过曹大娘的好心,正准备取些银两给她作为报答。
曹大娘看到殷穗禾的举动,她只是摆摆手:“这都是举手之劳而已,穗禾,你也别太客气了。”
“这银两留着给你爹看腰吧。”
曹大娘确是好人。
见殷山海没太大问题,便回去忙活了。
田里距离戚家不近。
眼下就只有殷穗禾和戚宝苏二人,倒是没法将殷山海接回去。
又因殷山海闪着腰的缘故,戚宝苏也不敢贸然把殷山海背起来。
想来想去,殷穗禾无奈说道。
“我去找人借辆牛车来。”
戚宝苏本想帮忙,但现如今,他只得留下来照看殷山海的情况。
“穗儿,你慢些去。”
瞧着殷穗禾神色慌张的模样,殷山海也来不及多叮嘱一二。
好在殷穗禾没走多远,就撞见了刘新凤。
“殷姑娘。”
刘新凤拉着牛车,俨然是奔着田地里去的。
“刘婶,您这是?”
殷穗禾先是有些困惑。
但一想起殷山海的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浪费时间。
“刘婶,你家的牛车可以借我用用吗?我爹闪着腰了,我想用这牛车把我爹送回家去。”
刘新凤面上有些窘迫。
顾及于殷山海的情况,她只低低地解释道。
“这牛车就是我借来接殷大哥的。”
殷穗禾也没注意刘新凤的神色,她满心顾虑着殷山海,帮着刘新凤推牛车去接殷山海。
忙碌了整整一个时辰。
众人将殷山海送回家中,又请来村里的大夫看诊。
“殷大伯这伤不严重,好好歇歇就行。”
那大夫将事先备好的跌打损伤药膏递给殷穗禾。
“这药膏每天涂抹一次。”
殷穗禾心中悬挂着的石块落地。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陪同着戚宝苏将大夫送出门。
“殷姑娘,戚公子,你们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大夫提着药箱。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倒是凑热闹般笑了笑:“你们家若是有什么喜事,可别忘了给我们送请帖啊。”
有什么喜事?
殷穗禾还有些捉摸不透,那大夫就已经扬长而去了。
“他适才说的,可能是殷大伯和刘婶。”
戚宝苏镇定自然地解释了一番。
或许殷山海一口否决自己对刘新凤的心意,但实际上,一听到殷山海出了什么差池,刘新凤什么都顾不得,直接了当地从家中赶过来帮忙。
再者是说,刘新凤对殷山海的关心真切。
刘新凤坐在床边给殷山海递水。
殷山海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眼看着刘新凤已经将茶杯递到自己跟前来,他也没再推拒。
“谢谢。”
殷山海接过茶杯,喝了两口热茶。
刘新凤依旧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这样看着,我爹和刘婶倒是挺般配的。”
殷穗禾似是打趣般,自顾自地说道。
戚宝苏忍不住看了眼身侧的殷穗禾。
“你真是这样想的?”
他知晓,殷穗禾的娘亲早些年间就已经病逝。
这么多年来,殷山海和殷穗禾相依为命。
殷穗禾从不提过往,也欣然接纳这突然闯进的刘新凤。
如此一来,戚宝苏愈加心疼这般懂事温顺的殷穗禾。
“我爹喜欢就行。”
殷穗禾坦言:“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迟疑了片刻,戚宝苏轻轻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殷穗禾的脑袋:“殷大伯若知晓你的退让,怕是会心疼。”
不只是殷山海心疼,戚宝苏单单是看着她这般,便倍受动容。
“其实刘婶人也很不错,就是不善言辞,也太过胆怯怕事,不过她待我爹温柔体贴,也是真的。”
殷穗禾舒了口气,似是想通了。
一连好些时日,刘新凤皆是贴心照顾着殷山海。
因殷山海腰伤比较重,戚宝苏又留在家中帮忙做活计。
看着殷山海和刘新凤的关系日渐好转,殷穗禾忍不住感慨。
“就这样也挺好的。”
戚宝苏将从外打好的两桶水倒进水缸里。
“殷姑娘,你决定了?”
殷穗禾心中明白,殷山海先是殷山海,再是她的父亲。
她理应尊重殷山海的任何抉择。
“刘婶处处贴心,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我爹既是喜欢,那我便成全他们好了。”
殷穗禾以轻快地语调回答。
晚上吃过饭后,刘新凤去厨房里洗碗筷。
戚宝苏和殷穗禾本想着去帮忙,却被殷山海拦下来。
“穗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殷山海只喊了殷穗禾。
戚宝苏意识到自己不得贸然参与过多,他缓缓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望着殷山海:“殷大伯,殷姑娘,我出去透透气。”
殷山海点了点头:“去吧。”
确定戚宝苏离开,殷山海方才转过身看向殷穗禾。
事先殷山海做好万全的心理疏导,他也觉得,自己定是能够同殷穗禾讲述心中所想。
可对上殷穗禾那一双赤诚的眼眸时,殷山海一时有些哑然。
“爹,您这是有什么话要同我交代?”
早在这以前,殷穗禾便猜测过殷山海的想法。
偏偏是因为殷山海觉得这一切难以启齿的缘故,他好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
迟疑颇久,殷山海有些艰难地开口问了一句。
“穗儿,你觉得新凤怎么样?”
说罢,殷山海又在偷偷打量着殷穗禾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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