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也有点慌了,赶忙道:“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说话好使!
张佑一句话说完,两条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好。
溜子现场派发糖果零食,那些孩子们都是命苦的,身为流民能保一条命在已然不易,平时若是见到旁的孩子吃一粒糖果也要流半天口水,如今居然每人能分到一大把。
孩子们的小脸激动的通红,在他们的眼里,张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站在大人队伍最前面的是个少妇,虽然是个流民,面有菜色,可是五官端正,身材苗条。
张佑看了一眼这少妇,只见她一身衣服虽然破旧,倒也算整齐干净。
那少妇却是个正经人家的媳妇,见张佑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望过来,忍不住红了脸低下了头,可是家里还有小娃娃,生活所迫,她不得不伸出手去。
“大嫂,你想要衣服吗?”张佑想尽量表现的和善一些。
“呸,人渣!”
“恶心,色狼!”
后面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见了张佑这副嘴脸,都在心里骂了一句。
“嗯!谢谢张掌柜了!”那少妇的头更低了。
“来来来,把你的衣服脱了!”张佑道。
“什么!这厮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居然要人家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
“简直是个无赖!”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诶诶诶!”张佑此时也有点慌了,忙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张佑岂是那种坏蛋脓包?我既然来做好事,便是要好事做彻底,你们身上的衣服穿的太久太旧了,我是怕你们继续穿这旧衣服难免对生跳蚤虱子,到时候反为不美。因此我这衣服,你们若是想要,便要用旧衣服来换!”
话一出口,那些流民们都是面露不信的神色。
这些流民往往便是这一身衣衫,根本没有替换浆洗的衣服,大半年的时间穿下来,每一件都是破破烂烂,不是露着膝盖,就是露着胳膊肘,这等衣服扔在大街上,便是要饭的也不会来看一眼。
可这大庭广众的,根本也没个换衣服的地方啊!
张佑四处一看,便看到自己的那辆马车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打开车门,张佑将那少妇让进马车,又将新衣服丢了进去。
众人只听里面淅淅索索一阵声响,想是那妇人正在换衣服,所有流民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张佑,生怕他去偷看。
张佑这个郁闷啊,我张佑是大好人,怎么到你们这了就是大色狼了呢?好像在每个人眼里,我都是见个人就会扑过去非礼的吗?
不一会,那妇人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一脸的羞涩。
张佑一眼看过去,也是眼前一亮,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妇人换了这身衣服,果然好看了许多。
那妇人将身上换下的旧衣折好,递给张佑,又是一脸的娇羞。
张佑暗自叹气,看来人设真是相当重要啊!
他一边感叹,一边招呼后面的人来换衣服。
不一会,一大包衣服已然发完,而张佑的脚边则是堆着一大堆的破衣烂衫。
那些破衣烂衫里的跳蚤蹦蹦跳跳来到张佑身上,张嘴就咬,张佑的身子扭来扭去,却还是痒的不行。
这些流民身上穿的衣服不但破烂,而且发出一阵阵臭味。他们穿着这件衣服出门、种地、捡牛粪,还给奶牛挤奶。
时间一久,当真是五味杂陈啊!
溜子在一旁看着张佑拿出一件一件旧衣服,换来了一件又一件的破烂衣衫,有些人身上生了痘疹,衣服上都是些脓液,张佑居然也丝毫不嫌弃。
没用半个时辰,张佑带来的东西已然分发一光,张佑抬起头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扔在自己脚下的可不是破衣烂衫,而是自己发财的关键!
张佑招呼溜子,两个人将那些破衣烂衫全部装到了车上。
“上车!”张佑招呼一声,和溜子两个钻进了车厢。
“哇!”两人刚一上车面色齐变,张嘴呕吐起来,这车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车外,那些流民们脸上表情复杂,有感激,也有同情。
作为男人,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傻,傻的透腔的那种。
现在,在所有牛场这些流民的心目中,张佑除了是钱多人傻的带名词之外,又多了一个标签——弱智儿童。
第二天一早,张佑梳洗完毕,高高兴兴地用了早饭,外面小九来报,昨天一下午的工夫,小九已然是准备了个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张佑点点头,又使人去叫起唐芸,唐芸白了不少,也嫩了不少,不知道是牛奶浴的功劳还是涂脂抹粉过了。
如意居门前的街上人山人海,人们都听说了如意楼发生的事情。
大家都很奇怪,这如意楼本身就是个酒楼,可偏偏净出幺蛾子,按说身为酒楼,买些酒水吃食还好,兜卖符水也倒还说的过去,可没想到后来居然要卖牛奶,现在居然又要开买卖了!
有人说这张佑不务正业,也有的说这张佑神通广大。不过一样的是,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张佑又要卖什么货色?
不管如何,热闹是要看的,不过大家都自动躲得远远的,张佑家门前百余人一起撅起屁股撒粪已然成为传说,可谁都不想成为传说中新的一员。
山阴县衙也老早得到了消息,派了衙役混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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