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圣洇流,面容俊美,眼神冰冷而带不屑:“口才好,识时务,能让庆王带你出元还听你指挥的人物,原来武功这么差?”
慕容临跪地不语。
圣洇流眼神更为蔑视:“二公子,你就算没有,也该知道谁有,告诉孤。”
“就是!临知道就快说嘛!本王还未娶到珠迤不想死在这破地方!”宇文奇鬼哭狼嚎般地天真着。
慕容临对着宇文奇心中恼火更甚,但此刻也只能恨自己无眼,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主!
“看来二公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圣洇流音色平缓,手中长剑雪光一闪,直刀慕容临肩胛三分,锵然声响,有什么金属碎裂。
慕容临却恍然,心中绝望油然而生,此番入祁山,早料凶险。特地穿了护身软甲,更以秘制材料精细编织而成,不惧寻常刀刃……不想圣洇流内力如此深厚,运气剑上,破甲三分。
肩上顿时殷红一片,宛如阳春三月的断肠花。
“你个狗奴才,险些害死本王!快说策天卷到底在谁手上!”本该常再怎么样也要有点骨气的元帝最宠爱的庆王此时却早忘了“卖国”的概念,好似成了圣洇流的鹰犬,见慕容临伤重在地,立时冲过去踩一脚,嗯,与祁原受的那一脚颇为相似。
“左右都是死,何必护他人。”圣洇流不理睬宇文奇走狗行经,“本打算若你们依孤之言,事成后便送你们回元,但现在看来,你这脑子,回元也罔然。”
“若我说,你又能给我什么?”慕容临神色镇静,未因圣洇流的话语有半分动容。
圣洇流转过身来,颇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庶子在元,尤其辽王府,很不好过吧。”
慕容临听这话微微色变,被踩到痛脚,不顾肩伤,提剑刺向圣洇流。
而圣洇流却嗤笑一声,轻功点地堪堪向后移了几步。
两剑相格,圣洇流闲谈般无所谓道:“死一个忠心捍卫家族之人,他们会否很欣慰?”
剑与剑相擦而去,慕容临攻势愈盛,招招致命!
圣洇流犹不重视,竟弃了剑,月白长袖一拂,剑锋几指弹拨,那三尺青锋一竟在他指下段段截落化成片片飞刃直刺慕容临。
“如何?”圣洇流悠悠然地整整衣服“若你当真忠孝双全,又何必来祁山,若为心中‘道义’所累,不妨说个大概,孤猜就是。”
“不必了。”慕容临拔出身上断刃,圣洇流若取他性命,何须到今?还是他太自不量力了。
“慕容…”话未完,他愕然地向胸口看去,一截箭矢。
镌刻慕容家徽。
蹙紧眉头不知是身上痛,还是心里痛,终于舒展,眼角带一抹讽笑……
“好计谋啊,圣太子。”逆光门前走进一个穿劲装的女子,不见其面,光听这青春声音,倒真不可想这慕容临是她杀的。
是慕容珠迤。
“珠迤!你是来救本王的吗?本王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本王的。”宇文奇见到慕容珠迤恍若饿了三天的猪,谁都拦不住。
圣洇流见北境煞神来了,也不能强来,就松了对宇文奇的辖制。
“滚一边去。”慕容珠迤翻了个白眼,推开宇文奇。
不过好歹也把他推到自己身后,那刚才还吵个不停的庆王,如今到安份许多,没有拖后腿。
宇文奇说的口口声声的珠迤姐姐,确实是个美人,身量颀长,长相极具北境人的面貌,高鼻深目除外,还有一双蓝似伽水湖,透亮如水晶的眼睛。
那恰是其母黛绮王妃流传的波斯血脉。
好看是好看,但一见就知是敌。
敌人,还在乎什么面貌?
“嫡系来出来清理门户了?”圣洇流暗讽。
慕容珠迤倒笑得理所当然,“他若安份当个庶子,辽王府自会保他半生荣华,而若背叛,这种死法,也算便宜了他!”
“真是家法严明。”圣洇流依旧不阴不阳,“郡主此行专为清理门户?”
“这个庶子犯不着我专门走一趟。”慕容珠迤眼带鄙弃,想到明面上的目的又觉丢脸。
朝宇文奇一指,正色道:“奉陛下旨,带他回元。”
“哦——”圣洇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躬身请道:“不送。”
宇文奇暗自惊奇,先前对着慕容临那样逼迫,现在见了珠迤倒是不敢了……也是欺软怕硬的!
还是珠迤厉害!
便看向慕容珠迤,眼里欢喜得像要眨出星星来。
慕容珠迤蹙眉,外有吴圣联军,内有圣洇流暗卫,她进来是不难,带这个废物的话…
“太子不为我们开路?”
“为何?”圣洇流惊奇道,他是傻了还是疯了?
又似恍然大悟般无耻地向慕容珠迤伸手道:“策天卷。”
“在慕容恪手中,我没有。”
慕容恪即辽王。
圣洇流微笑,不动。
“你还让我给你打欠条不成?!”慕容珠迤拧眉。
圣洇流略一沉吟“来尝不可。”
“那算了,这个废物任你处置。”慕容珠迤从后边拽出宇文奇丢到圣洇流那边。
宇文奇眼泪汪汪地看着慕容珠迤,慕容珠迤不动。
宇文奇又眼泪汪汪地看向圣洇流,圣洇流眨眨眼睛,微笑,不动,
这场景确实诡异…
而娇栀这边,也不一见得正常多少。
娇栀想,这几天真是办事不看皇历,倒霉倒大发了,不过,她也没皇历……
“你放开我。”
“你把刀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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