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剪出了一个纸人，将纸人变成了凤鸢的模样，走到小孩身边抱起了孩子，而柳宁则是把凤鸯唤醒。
虚弱的凤鸯靠在柳宁身上，看着柳宁浑身是血，而自己也十分虚弱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柳宁则是满脸惊恐，泪流满面的指着纸人凤鸢的方向：“她，她回来了，还把所有人都杀了，你，我……”
柳宁哭得撕心裂肺，动弹不得的凤鸢看着柳宁的自导自演，惊呆了，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妹妹居然相信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妹妹会相信很正常，没人知道柳宁是个术士，也不知道纸人能变成人。
纸人凤鸢当着凤鸯的面将孩子再一次摔到了地上，凤鸯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发现上面还有裂口，孩子不见了，激动之下，想要爬过去，却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不甘心的瞪大着双眼，含恨而死。
柳宁满意的看着凤鸯，她一个人的怨气比外面几十个人更胜，可凤鸢即便吸收了凤鸯的怨气，也丝毫不见怨化，就连铁钉都挣脱不了，让柳宁有瞬间失神。
“难道卦象上说的是李凤鸯？”
可李凤鸯已经被他杀了，魂体也已经被李凤鸢吸收，即使错了想纠正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错就错，堆也要把李凤鸢堆成煞，否则自己的谋划就都落空了。
从那以后，柳宁占据了李家，把许多被他杀害的，含冤而死的人带来，让她吸收怨气，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办法入煞。
几年过后，见李凤鸢依旧无法入煞，柳宁放弃了，离开了李家，可李凤鸢依旧不能说不能动，只能在身体里这样不算活着的活着。
眼看头发越长越长，指甲越长越长，遍满了整个屋子，看着原本装修雅致的闺房长出杂草，蛛网密布，逐渐荒败，却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她所在的地方被砂石泥土覆盖，就这样被埋在了下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这个地方挖了一口井，穿过了她的身体，可她依旧无法动弹。
她的身体保存完好，怨气已经堆满了整个地下空间，怎么可能出水呢？
打不上水，水井被荒废了，之后不停有人丢下来活物，后来甚至是抛尸的地点。
就这样又熬了很久，久到她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她心中浓烈的怨气，只是不停的吸收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怨念和邪气。
当终于能够挣脱枷锁出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里没有了李家，没有皇朝，只是一片荒芜的荷塘，她是一只没有记忆的煞，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变成煞的，可她知道煞究竟是什么，当时有两个鬼差来抓她，却被她身上飞出来的纸人打败。
看着保护她的纸人，她应该感激的，可她更多的是恨，不知道这恨意从哪来，她只知道她要杀了这个纸人，当纸人消失之后，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叫她姐姐，这时，属于她的记忆，回来了。
这个时候柳宁早已去世，不知道为什么妹妹也成了煞，还是邪煞，这让凤鸢十分无奈，为了阻止妹妹杀戮，她一直在和妹妹缠斗，直到，纸塬出现。
纸塬实力强悍，给妹妹许下了承诺，若是妹妹能帮他，等他修成正果，就替她和柳宁实施还阳之术，让他们再续前缘。
还阳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架不住妹妹相信，凤鸢一直在挣扎，又不愿意继续残害无辜之人，吸食怨气滋养自身，导致实力逐渐衰弱。
无奈之际遇上了小店的店主风清然，就想着和她交易，可清然拒绝了。
清然看着凤鸢的记忆，又看了看眼前的凤鸯，总觉得很违和感，可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钰那边还没有查到这鬼煞和邪煞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万年前的事情，怎么到现在还查不出呢？
若是近期查不出就算了，小店的灵溪河可不是普通的档案记录室，越是久远的事情，记载得就越详细，可，阿钰到现在还毫无头绪。
“小妹。”
清然按照凤鸢的记忆，以轻柔的语气叫着凤鸯，可她却红了眼睛，满眼的恨意都快化成实质的伤害了，只见她怒吼到：“你不配这样叫我。”
话音刚落，漫天的邪煞之气朝着清然袭击，浓烈的黑雾中隐藏着毒针，清然脚下迈着八卦步，灵巧的躲避着。
“啊——”
见清然躲开了攻击，凤鸯发狂的叫着，她原以为李凤鸢的煞气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看来，她还有余力。
凤鸯双手的指甲忽然变得诡异且长，而清然却看得有些诧异，李凤鸯这模样怎么那么像凤鸢记忆中自己被长钉困住之后的模样。
这时，清然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个记忆看起来那么奇怪，还有那满满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就算蝎子尾查看凤鸢的记忆，那也是以第一视角去看的，站在第一视角怎么可能会看到她自己在墙上被钉死的模样呢？
最大的可能是，她们姐妹两身份被互换了，记忆也被篡改了。
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可能是那个柳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柳宁就是纸塬。
如果纸塬那个时候就已经选中了这姐妹两，把她们炼制成煞，那他的谋划也太深了。
真是这样，那么逃出去找肖瑜的也就不一定是他的分身，或许，也是另一个煞也说不定。
以制作煞来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把自己藏身在他散落出去的那些纸张之中，还混乱了所有人的记忆，就算真的闹出什么大事件，这些煞被抓捕，也无法从这些煞的记忆之中查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这个纸塬，果真难缠啊。
凤鸯无法攻击到清然，已经有些发狂，整个身体都被黑色的煞气包裹住，看着她的头发越长越长，指甲也是，身上还隐隐散发出恶臭味，这明明是鬼煞的标志，可李凤鸯确实是邪煞啊？
这姐妹两太奇怪了。
来不及多想，清然只能先困住她，将灵丝化成锁链将她团团围住，灵丝中含有迷药，清然趁她失神的时候，直接送入小店。
之后将手里的纸张对应着墙上的图案放上去，墙体上便出现了一本书，一本早已被清然忘记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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