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鉴于王耀和方想签订过灵魂契约。
所以，王耀倒是不担心，方想花了这么多钱，是中饱私囊背叛了自己之类。
眼下，王耀的想法是，或许自己的这位学长钻了牛角尖，深入了一个死胡同，不可自拔也不一定。
不管怎样，听了徐昌的汇报，王耀都打算过一两天，自己亲自去瞧上一瞧……
正当王耀这样想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屏幕来电信息赫然写着——方想。
难不成，方想知道徐昌会向我报告此事，因而，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解释说明么？
王耀心想。
与此同时，王耀手上动作不停，直接一划接通道：“喂，方想学长。”
“王耀学弟，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哦？”
闻言，王耀心中一喜道：“那你现在在哪？”
“就在研究所。”
“好的，你在那等我，我一个小时之内必到。”
“没问题。”
交谈至此，王耀挂了电话，便准备出发。
“王总，等等我。”
在此期间，周思敏得知这个消息后，出于好奇，是抱着小枫枫，一起上了车。
对此，王耀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直接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到了地方。
王耀原以为，电话里方想所说的成功，是指研制出了第一支成功的靶向逆转录试剂。
实际情况，却大大出乎了王耀的预料。
听了方想的概述，王耀一脸的难以置信，重复问道：“方……教授，你说什么？”
“王总，我是说，早在去年，初步的靶向逆转录试剂，就已研发成功了。后续，经由我以及诸位研究人员，勠力同心、尽心尽力之下，完成了动物实验的第一、第二阶段。
并在分析完，药物、机体之间的相互作用，证明有效率在95%以上，且副作用极低。方才，于去年年底，开始了第一期的临床试验。
直到今天，一期临床，到了收尾阶段，这才通知你过来的。”
我勒个乖乖。
哪怕再听一遍，王耀还是震惊不已。
倘若，方想所言非虚，那等于说补全这项技术余下的三分之一，可能就花了四五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在实验、验证、调整。
往后走。
其他研究人员，和方想是同样的说辞。
不仅如此，方想还把自己的女儿——方思怡，带到了他的跟前。
望一眼，王耀发现这个小萝莉，与一年前相比较，是大变了样。
过去，由于特殊先天遗传病的原因，方思怡是面黄肌瘦的，身高也比同龄人要矮不少。
时至今日，对方“胖”了许多，小脸红润有光泽，身高还长到了九十几公分，勉强达到了五岁女孩的标准。
方思怡看着王耀，有礼貌道：“王叔叔，谢谢你。爸爸说，要不是有你，他是治不好我的。”
“这……”
此情此景，王耀愣了一下。
随后，王耀叹了口气道：“唉。方学长，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意思？
很明显，方思怡的这个良好状态，定然是方想这个做爸爸的，给她用了靶向逆转录试剂的缘故。
换言之，方思怡也是一期临床试验的对象之一。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
作为第一期的试验对象，风险肯定是有的，还是最大的！
事实上，听完方想的讲述，王耀已然知道，那十多亿花在了哪里。
制备试剂、动物实验就不谈了。
临床这一块，除了极少数的志愿者外。
其余的，基于危险性，都会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助。
毕竟，就算是有遗传病亦或得了癌症的患者，和试验用的小白鼠，依旧完全不一样的，你只有给足了利益，他们才会让你“瞎折腾”。
言归正传。
此话一出，方想听懂了，他一边摸着方思怡的小脑袋，一边笑道：“因为我，有些等不及了。另外，就是我对自己做出的靶向逆转录试剂，有着充足的信心。”
王耀又道：“我说句不好听的，万一……”
“没有万一。如果有，我就先给学弟你，彻底弄完靶向逆转录试剂，再陪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方想淡然道。
好吧。
方想的言辞与行为，可能验证了一句话的正确性，即——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兴许是读懂了王耀眼神的含义。
方想道：“王耀学弟，别这样看我。这一年来，我有好好接受心理治疗。就在一个月前，我的主治医师和我说，我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是吗？方学长，恭喜了。”
面上，王耀这样说着，心里还有点小尴尬。
被人揭穿心思了嘛。
接下来，王耀、方想又聊了聊。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还要进行第二、第三期的临床试验。
当然，有了第一期的良好打底，后面这两期进度会快不少。
至于，三期过后，待靶向逆转录试剂上市，该怎么卖，这个问题，不是方想的领域，轮不到他操心。
关于这一条，王耀得和徐昌，连同其他相关人员细细商量。
哦，对了。
例行惯例，王耀要求方想，抽空将靶向逆转录技术，整理成一篇论文。
不同的是，这回不是要投稿到国内权威的A类自然科学期刊，而是国内排名前列的医学杂志上。
……
从研究所出来。
王耀走在前面，周思敏抱着小枫枫跟在后头。
猛地站定，王耀霍的转身，回头道：“周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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