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乌云已经彻底散开,甚至有微微的阳光从天空航母旁边的玻璃处照射过来,照在洛基的脸上,将他的挣扎与痛苦完整地显露出来。
而周围的天空,格尔、旺达同样漂浮在半空中,只是,他们身上的魔法波动越来越强,甚至因为吸收的太快,都造成了能量外溢的现象。
终于,洛基似乎放弃了,他看着格尔,一滴滴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出。
因为此时,他体内已经空空荡荡,完全感受不到魔法能力的存在,甚至,他的手脚都变得无力起来。
洛基悬浮在半空中,眼神中已经是一片死寂——当初落入宇宙深渊时,他无法调动魔法能量,但那些魔法能量依旧存在在他的身体之中,支撑着他行动。但现在,他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魔法。
格尔看着洛基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怜悯,心神一动,微微控制着混沌魔法,他的身体也缓缓向着洛基靠近。
直到,他们距离只有半米。
格尔伸出手,将洛基脖子前的匕首拿到了自己的手上,而后微微一挥手,片刻后,两人同时落在了天空航母的地面上。
只是,格尔是稳稳地站在那里,洛基甚至都没有了站立的力气,直接瘫坐在地面上。
“旺达,你先过去找心灵宝石。”格尔转头看向旺达的方向,说道。
旺达点了点头,打开一扇通往海底的空间门,而后踏了回去。
格尔看着旺达离开后,将匕首放入自己身后,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基,脸上带着一丝厌恶:“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活该吗?”
洛基终于有了一些表情,他虚弱地抬起头,看向格尔,嘴角勾起一丝厌恶的笑:“不要以为我失去了魔法能量,你就能够羞辱我了,卑微的凡人,我始终是一位神明。”
“我说你活该,是因为你活了几千年,为什么而活都不明白。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出身高贵,有爱你的母亲,有疼爱你的哥哥,按照索尔说的,弗丽嘉对你的爱,比对他的还多。而索尔,他作为兄弟,作为朋友,可以说是再合格不过了。”格尔看着洛基的眼神,微微冷笑,“可是你为了得不到的一个东西——父爱,就去枉顾母爱,枉顾哥哥的爱,设计将索尔杀了两次。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想到过索尔对你多好吗?有想过弗丽嘉失去了索尔之后,会有多难过吗?”
洛基仍旧倔强地抬着头,但他的眼神仍旧不可避免的暗了下来。
“人终其一生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可是你活了几千年了,还困在那里,困得迷失了自己已经有的东西。你不是活该,是什么?”格尔的眼神,甚至透露着一股悲悯,这股悲悯里面透露出太过复杂的意味,让洛基一瞬间有些心慌。
莫名地,洛基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可是,此刻的他怎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而且,你不会再是一位神明了。”
格尔的话幽幽地传到洛基的耳朵中,让洛基浑身冰凉,就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一般。洛基惊恐地看向格尔,忍不住向后退,嘴里发出恐惧地疑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断绝你最后的退路,摧毁你的神格,让你以后,绝对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格尔没有去追赶洛基,只是看着洛基的动作,悲悯道。
格尔的眼神,就像是远古冬棺里的寒冰之气,甚至比那还让洛基感觉到冰冷,洛基猛地停在那里,瞪大眼睛,原本已经死寂的眼神闪现出极其恐惧的神色:“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不行,绝对不行。”
失去魔法能量,他或许可以再修炼,但是失去神格,他究其一生也只会是个凡人,再也无法修炼,他的生命也只会像可怜的凡人一样,只有区区的几十年。
格尔只是悲悯地看向他,右手微微一挥,混沌能量向着洛基的身体汹涌而去,就像是要淹没洛基的海水一般。
洛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努力向后缩去,但此时的他已经没了魔法能量,又能逃去哪里?只是瞬间,就被混沌能量淹没。
“啊!”
洛基感受到了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感受到了无比的痛苦,忍不住在地方翻滚起来,但即使如此,也丝毫减弱不了他的痛苦。
格尔听着耳边传来的痛呼,没有丝毫怜悯,只是持续不断地将混沌能量涌入洛基的身体。摧毁洛基的身体,可能会导致洛基的身体崩溃,所以混沌能量也同时在对洛基的身体进行改造!
他要彻底将洛基变成一个凡人!
“杀了我吧,杀了我。”洛基忍不住向着格尔哀求道,但他得不到格尔的丝毫回应。
许久后,洛基的身体微微一顿,他似乎感受到了身体内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而他体内的所有痛苦都完全抽离而去。
只是,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洛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就像他的所有神智也随着神格的离去而离去了一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你?因为,在我跟随你母亲学习魔法的这两年,她无数次的跟我说,如果让我真的再遇到你,一定要留你一命。你这一命,是我留给你的母亲的!”格尔走到洛基身边,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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