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惊恐。
直到录像结束,里面也在没有出现新的对话。斯维塔呆若木鸡地在电脑前做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什么东西,其情绪和动作几近疯狂。
他好像在躲避什么。
房间里似乎有某种无形的恐惧在时刻追随着他、充斥着他的整个神经。
他的这种疯狂行径持续了大概有好几分钟,然后气喘嘘嘘地停下来,瘫坐在一片凌乱的屋子中间,很长时间一动不动。这段时间画面几乎是完全静止的,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屋子里的那个人已经气绝身亡。
拉伊诺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这期间一旁的伊万诺维奇似乎想说什么,被他用手势制止住了。
两人就这么盯着录像一直等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画面里的斯维塔幽幽地抬起头来,其动作之慢就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做出来的。
斯维塔慢慢站起来的时候,由于灯光和镜头的角度,画面中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身子机械地踏过满地狼藉,缓慢地朝房间门口走去。他走出门后拐了个弯,又过了一会儿,透过门口可以看到其他某个房间亮起灯光。光线斜斜地照射在门前的地面上,有点像舞台散场后空照在台面上的寂寥灯光。
两人又耐着性子等了一段时间,可直到录像结束,画面也一直没有任何改变。
拉伊诺夫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直起身子。
“头,这录像会不会有猫腻儿啊?”一旁的伊万诺维奇问。
“你是说有人故意作假?”拉伊诺夫活动着他的颈椎说。
“我就在想,里面出现的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会不会是斯维塔自己弄出来的?”
“你是想说他设计自己跟自己对话,为的就是捏造出他已经找到‘幕后黑手’的样子?”
“因为我从没见过会说话的电脑,更甭说能跟人对话!”伊万诺维奇撇了撇嘴说。
“就算真的存在人工智能,也只能根据程序设定跟人类简单对话。”拉伊诺夫想了想说,“可是跟斯维塔说话的那个,却像是有智慧甚至有自主意识的思维个体。”
“所以我怀疑他在作假!”
拉伊诺夫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了许久他开口说,“我看他不像是装出来的。就算是有人作假也不是他。”
“你是说电脑里另有其人?”伊万诺维奇问,“那声音一上来就用英语讲话,难道设计这个人工智能的不是俄罗斯人?”
“你记不记得他刚才说过一句话:‘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为什么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可能是他受惊吓过度吧,”伊万诺维奇说,“肯定有人在利用那家网站恐吓他!”
“他怀疑创办那家神秘网站的是个‘幽灵’,还说过什么‘幽灵协议’就是死人制定的。所以他一致认为那家网站的幕后操控者就是个已经死了的幽灵。”
“我觉得他八成是被自己吓死的!”伊万诺维奇不屑地说。
“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拉伊诺夫又说,“进去的人说他么是在推开卫生间的门之后打开灯才发现人已经死了。可是你住没注意到,录像结束之前门是一直敞开的,灯光也一直亮着。假设那就是发现斯维塔尸体的房间,也就是卫生间,是谁把电灯和门关上的?”
伊万诺维奇扬起眉毛,耸了耸肩说:“录像结束后他自己弄的?”
“不对,”拉伊诺夫皱着眉头说,“我有种直觉,斯维塔是他杀身亡的!”
这本书的灵感来自于美日韩合拍电影《登陆之日》。那部讲述男人间兄弟情义的史诗电影深深地打动了我。看完这部电影之后,很想拥有这样一个朋友:他既是我的对手,又是我的同伴;即使在我穷凶极恶的时候,他也不会放弃我;在我变成魔鬼的时候,他能把我拉回来;每当我跌倒,他总会折回来将我扶起;在生死关头,他愿意将自己的梦想托付给我。如果能拥有这样一个朋友,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死而无憾!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情义,所以只能将这份感情寄托在自己的作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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