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吸气,并未得到消息五皇子会亲临沈府。但细究,想到台上那人,大家又觉得于情于理。
“皇叔!你又偷喝酒了!”云汀俯身到老头的旁边,扶起满身泥土脏兮兮的糟老头,从怀中掏出云锦手巾替他擦拭。
“我,我没有……就喝了一点点……”被抓住现行,小老头辩解得弱小无力,只能装出惨兮兮的可怜样博取同情。“好皇侄,好云儿!”
云汀笑得如清风徐来,声音好听到发酥,“没事,就喝了一点点而已!”“不会让徐太医给你抓药的。”
小老头感动得热泪盈眶,“小云儿,你真好!”
“嗯,最多就扎个银针而已,对皇叔来说,咬咬牙就过去了!”云汀满目笑容,嘴里却吐着“毒液”,小老头长泪直流,蛇蝎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云汀扶着小老头起身,俯视一旁抱着桌脚蓬头乱发的女子,问道:“这……?”
“谁家走丢了的小猫咪!”小老头笃定道。宴会的人都去寻乐听曲了,他偷溜到角落的酒宴准备饱饮一番,没想到,不知哪跑来一小丫头,和他同席而坐,居然喝得比他还多!但酒品不行,喜欢砸缸。“云儿,我们把她捡回去吧,让她每日陪我喝酒!”
云汀冷笑,这可真是丢对地方了!这身影,和手腕处的兰花,眼熟得很!
他上前两步去拉开盖住她脸的衣袖,却突然被环住脖子,被那女子死死的抱住,扑鼻而来的酒气和温热,让他浑身不适。云汀一把扯下怀中的女人扔到地上,冷恶的说道,“还想跑?”
“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
“昨日还说爱我!今日就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花前月下!你如何对得起我!”临稽捂着脸低泣。
“你胡说什么!”云汀伸手去抓她手腕。
“你伤我至此,我也不再有奢望!”“从此,我们不复相见!”“如果你再来找我,我就跳河自尽!”临稽裂开指缝,偷偷冲他眨巴大眼睛,一转身“决绝”的跑出了人群。
云汀气得脸都绿了,他想追,可众人存心不让出道路,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没想到五皇子原来是这样的人!”
“就是,平时假装正经,什么不近女色!私下却不堪入目啊,啧啧!”
“可惜了那姑娘,如此清丽可人。刚才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原来是遇人不淑,为情所困!”
“更惨的是绮楚姑娘!还被蒙蔽在鼓里!”
“就是就是,绮楚姑娘太惨了!”
云汀甩袖,咬牙对一旁木然的“家丁”低呵,“还不快去给我抓回来!”
“不要呀,把侄儿媳逼得做傻事怎么办!”小老头在一旁干着急。而这一句话,坐实了刚才姑娘的身份。
“家丁”们面面相嘘,这人,抓还是不抓?
云汀望向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眼神发冷,头一次吃瘪,他铭记于心,下次再让他遇见那女子,定要把她大卸八块!
而临稽,一边捋着头发一边思虑,这南冥五皇子身手不凡,以后一定是一劲敌,在京泽寻人之事得加快进展了!
她穿过垂花门,游荡在后花园。刚才一闹腾,酒醒了大半,脑子清醒了一圈。
这会宴会还未结束,后花园人极少。
刚才听下人说,扶兰公子去了后花园,她又跟着来了这后花园。可绕来绕去,就是没看见踪影。
嘴上说着不要,可心里还是挂记他,这脚不听使唤的满世界寻他。
临稽坐在莲池的角落,借着冷风醒酒,一边盘算着该去哪找人。
这时,从垂花门过来一身影,左顾右盼后,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朝这边急步走来,说是走,瞧这脚速,只恨没飞了。
临稽坐在暗处不动,静静看着这人从眼前鬼鬼祟祟的走去。月色反射在脸上,那竖眉横行的凶样,竟有点眼熟。
银楼的一幕一闪而过,原来是那蛮不讲理的丫头,临稽撑着下巴回忆。原来这姑娘是丞相府的人!
这会府里上上下下都应该去前面凑热闹才对,她鬼鬼祟祟来莲池做什么?临稽探出身,悄无声息的尾随其后。
那丫鬟沿着莲池蜿蜒盘旋一阵后,停在了池边,左右察视无人后,轻咳了一声。
这时,池心处的凉亭传来低声询问,“絮儿?”
临稽抬眼看去,只见凉亭内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名为絮儿的侍女轻步上前,将怀中之物双手呈给亭中女子后,便俯身退出,远远守候在小径处,把风观望。
临稽手心被指甲陷得生疼,视线虽被遮挡了大半,但只凭衣袂一角,她也知晓亭子那人是谁。
月下幽会佳人,想到两人亲密的画面,临稽心口失落得疼!
两人在里停驻了片刻,扶兰独自从亭中走出,将手中信纸物件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呵护备至。
“宫羽!”
绮楚从亭中追了出来。
扶兰停住脚步,但并未转身。
“绮楚会等下去的!”
“绮楚姑娘不用再等了,五皇子才是你应等之人。”扶兰言有所指。
绮楚竟一时语凝,无话可辩解。众人皆知,五皇子云汀偏爱绮楚,众人也知沈府绮楚心慕五皇子云汀已久。
这众人皆知,为何独独她绮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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