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
马车轻摇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邸。
临稽醒来时,车内已只剩下她一人。怎么不叫她就独自下车了?
临稽看见搭在自己身上的绒袍,白得胜雪,余香温热。她捧着深吸了一口气,幽香入鼻。为何连他的香气都如此特别。
她抱着绒袍下了车,见莺啼早等在马车外了。
“见姑娘睡得正香,也没敢叫醒你。”莺啼一边去接临稽手中的东西,一边解释。
“姑娘要觉得疲惫,我去端了饭食到房里,姑娘可早点歇下。”莺啼提议。
这几天确实没休息好,现在有些乏困,加上肩上的伤换新肉,有些痒疼难耐,需要重新换次药。她犹豫了下,“兰夫人那……”
“公子已经去夫人那交待过了,夫人特意嘱咐我好好服侍姑娘休息。”
听见莺啼这样一说,临稽放松下来,更觉乏困了,赶紧回房,一顿收拾便倒床而睡。
等到睡醒,已是第二日了。
临稽舒展筋骨,身子已经好多了。用完膳,她便离府去了天香阁。
那日不知要耽搁这么久,也未知会他们一声。
这几天他们托人带了信到兰府,也没见她回复,怕是担心了,她得赶紧过去一趟。
“公……小姐再急,也可知会一声我们。不说我们担心出了什么事,就是这种采药的小事,吩咐我们去就行了。”“小姐万金之躯,岂可儿戏!”寻龙耿烈直言。
流光怕临稽误会寻龙是在责怪她,赶紧解释道,“我们是担心小姐的安危。”
临稽明白,抱拳感谢。随后问起,今日可有什么事时。
七鞅眼神突然扫过门的方向,变得凌厉起来,他呵斥道,“出来!”
众人目光之下,门外突然蹑步出来一道柔弱身影,她端着茶盘,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只是想给大家端上几杯茶水,不敢贸然进来,正准备离开的。”“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睃了眼七鞅,见他仍寒气逼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奴婢知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临稽起身走过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事不能被听见?”
珠玑端着托盘的身子僵直的跪着,她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她脸色动了动,很快恢复了沉静,“珠玑只是一个奴婢,只想伺候好小姐和小公子,其他的事,珠玑不懂。”
“你出自富贵人家的小姐,何须委屈自己在这伺候他人。你若想回家,我可派人送去回去。”临稽蹲下,看着那张娇丽的容貌,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看清她的样子。“或者,替你安排好出路,有个依靠。”
她低垂下眼睛,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喜忧情绪。
“奴婢谢过小姐,奴婢家已经没了,只想留在此处好好伺候小姐小公子,别无他求。”
半晌,临稽才站起身,“那你去伺候小公子吧,我这不需要伺候。”
“是。”珠玑平静的回答,起身,退了出去。
七鞅低声询问道,“没查出任何问题,这反倒可疑。”“要不要……”
临稽端凝着身影消失的方向,刚才那刻,她觉得那双眼睛有丝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明白七鞅的意思,珠玑的到来太过突然,但又查不出任何疑点,这安插眼线的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别有所图?
现在珠玑背后的人是否是南冥五皇子云汀,还不得知,如果除掉一个珠玑,那还会有无数个“珠玑”的到来。
与其这样,她不如反客为主,将这个身边的眼睛变成她的指路人。
她摇摇头,拒绝了七鞅的提议。回到桌前,问起小侯爷最近送过来的消息。
“小侯爷在信中提到,以皇上的意思,可能要从西北增兵过来强攻天险了。圣旨可能就随骄阳公主而来……”
七鞅眼神凝重的望向临稽。
眼下所有的计划都止步不前,父皇是想在南冥发现边防图之前强攻,拿下南冥。
可越是迫在眉睫,她越觉得其中有疑。
南冥毫无恋战之心,退至天险后,除了重兵把守入关的水道,并无半点防备的紧急之势,难道仅仅是对天险的自信?
京泽内歌舞升平,没一点即将国破之感。反而日日派兵巡查入关的人。即使知道稽国会派人寻找婴儿的下落,但与迫在眉睫的前线相比,也太过重视了点。
南冥,到底在酝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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