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可以从向南飞口中说出来，因为李隆景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不会相信！在他的心里，刚才南飞所说的一切，他更愿意把它想象成南飞为了掩饰自己而找出的一个绝佳借口！
可是现在连司马元术也这么说，李隆景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相信司马元术的话是出自真心：“先生既然认同，为什么又没有去实现它呢？”
司马元术摇头叹息：“太难了，因为太难了！公天下只适用于没有绝对强权力量存在的世界，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推翻。像您、像杨知命这样的人，如果想要缔造一个新的秩序，只需要用你们那盖世修为镇压一切即可！所以当初帝兴陛下才会分封七国，让你们之间互相制衡！我不知道向南飞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他的理想是无根浮萍，根本不可能实现……”
李隆景看向远方，想起了南飞一日千里的修为进境，悠悠道：“向南飞的修为一日千里，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超越我们的存在！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回到云蒙学院，南飞心血来潮，忽然想去后山墓园看一看。张夫子站在张潮的墓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上一次轮回战场的大战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十万年的漫长时光已经消磨了他的一切斗志，可是好像上一次那个身影又唤醒了他的某些记忆：“你来了！”
南飞点头：“夫子！”
张夫子道：“以前我总是在想，像云天帝那样的存在都失败了，我们还有机会吗？云天帝给我们留下的这个栖身之地，究竟是反攻的最后防线，还是他明知不可为而洒下的最后怜悯？”
张夫子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墓碑：“我以前总是害怕，我害怕失败，我怕我们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却又什么都改变不了！”
南飞陪他坐下：“可是现在，夫子好像变了！”
张夫子点头：“是的！原本我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可是那个人的出现，重新唤醒了我！”
南飞皱眉：“就是那个拿剑的人？他是谁？”
张夫子道：“他的名字叫厉行空，也叫帝空！一生命途多舛，先后经历无数的挫折，最后成为一代大帝！他在当时云天帝那一批人中，算不上天赋最好的人，但却是意志最坚定的人！坚定到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的脚步！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最后的三荒大战中，没想到他还活着，也正是他唤起了我的希望！”
张夫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以前我以为我们是最后的幸存者，只有我们去面对那些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界外天荒统治之地，还有人在反抗。他们没有天门的庇护，处境一定比我们还要艰难很多，他们还在等着我们杀回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不仅是我，古剑魂、帝玄、应无忌这些人，他们都要回去。因为那里才是我们的家，那里还有我们曾经抛弃的亲人……”
南飞叹了口气：“可是天门已经关闭，你们怎么回去？”
张夫子道：“还有机会！恨天秘境快要开启，到时候混沌道柄的力量会冲破天门，贯穿两个宇宙，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南飞经常听到别人提起恨天秘境，纪少临也提到过。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混沌道柄：“什么是混沌道柄？”
张夫子解释道：“混沌道柄是当年云天帝和道祖镇元子炼制的一把武器！它承载了云天帝在混沌之道上的成就，可以说是三荒第一神兵！当年云天帝战死之前，把它丢尽了冥界。无数人想要拿起它，可是都失败了。它在无垠虚空中漂流，它身上的混沌法则慢慢吸收周围的物质，形成了一个小世界，就是恨天秘境！每隔百年，它就会释放自己从混沌虚空中汲取来的力量！”
张夫子认真道：“这股力量非常强大，相当于一位创世境存在的全力一击！到时候恨天秘境会打开，会有很多人前去寻找机缘。你要做到三圣合一，就必须去走一遭。无论是混沌道柄积累的无上法力，还是它到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混沌之道，都是你需要的东西！”
南飞点头：“我会去的！”
张夫子又道：“你的修行怎么样？”
南飞道：“我日夜苦修，再加上您的丹药支持，已经突破道境八重天，第九重赤明和阳天也有了雏形！我想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成型。到时候就算不动用《天罡神通》，也能和杨知命他们有一战之力！”
张夫子点头笑道：“道境三十三天虽然是无上功法，可是你也不要太自信！无论是嬴天星的《霸皇诀》，还是李隆景的《圣心诀》都有很大的来历，传承自上古先贤。所以，你千万不可盲目自大！更何况他们三个城府极深，还有各自的底牌没有拿出来，你须得小心应对！”
南飞心中一凛，知道张夫子不会说假话，杨知命他们肯定还有一些手段没有用过：“我知道了！”
张夫子道：“有时间的话，去一趟妖神领域吧！云天帝遗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云昊天庭的旧部，大多集中在哪里。如果你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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