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议事厅。
一众长老身挺板正,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坐在议事桌首位的凌云身上。
“族长,关于凌玉香是女子之身的事,你作何解释?”
凌家大长老凌山冷冷的说道。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凌云轻笑一声。
“那族长是承认隐瞒事实,编造谎言,违背先祖定下的规制,将凌家镇族绝学传给了身为女子的凌玉香了是么?”凌山以审问的口气问道。
凌云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凌家的天炎经是祖宗传下来的,言明只传男儿,为了让凌玉香能够修习此法,他让凌玉香自小伪装成男子,因长相过于清秀,往往遭人猜疑,他也是想尽了办法为其遮掩,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如今暴露出来,自然要承担后果。
“好,你既承认。老夫作为家族的大长老,理当要处罚你。”凌山站起身,以宣判的口吻说道:“凌氏族长凌云,隐瞒事实,编造谎言,欺上瞒下,将其三女凌玉香包装成男子,传授镇族绝学天炎经,此举违背先祖定下的规制。身为族长,理当为族人表率,却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等事,有悖大家当初你出任族长的初衷。从今日起,革除你族长身份,移交你手上的事物,交由长老院,凌玉香与其同谋,废掉修为,外放至家族外围做工,以赎罪孽。”
听着凌山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凌云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当听到凌玉香的处罚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声道:“玉香所做,都是受我指使。废掉修为,与杀她何异?这般处置,我不接受。”
“你犯下如此大错,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凌山冷喝道。
“如何处置我,尚待商榷,至于玉香,老子告诉你,处罚她,门儿都没有!”事关凌玉香,即使凌山是他的长辈,凌云也寸步不让。在这个人人炼气的时代,没有修为,等于废人。
凌山看向凌家的一众长老,问道:“在座诸位皆是宗族嫡系,关于凌云违反祖宗规定,我的建议方才已经说过了,诸位有何意见?”
“革除我的族长位置,我没有意见,至于对玉香的处罚,我不接受!”凌云强势的表达了意见。
见二人表态,众长老纷纭,满头白发的凌家二长老道:“族长所犯过错无可辩解,革除族长之位理所应当,凌玉香女儿身,本不该学习天炎经,虽同样有错,但罪不至废其修为,老朽主张令其不可再使用天炎经。”
凌山冷哼道:“功法她已经学会,如同手脚一般长在身上,我们说不用她就不用了么?”
“不如这样吧。”三长老提议道:“废去修为这样的手段不宜适用,过于残忍,且如二长老所说,令其不可使用天炎经,另外附加规定。”
“什么规定?”三长老也替凌玉香说话,凌山不得不认,想要废其修为基本无望了,转而问道。
“首先,令她立下字据,不得再使用天炎经。其次,字据中言明若是违反,自行废去修为。”三长老看向两人,“二位觉得如何?”
“这……”凌云沉思了一下,说道:“玉香乃是火属性,我会为她重新寻一份火属性功法代替。”
见凌云同意,三长老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凌山。
“也罢,玉香毕竟也算是老夫的孙儿,老夫也不想毁了她的前程。”凌山说道。
……
卫家。
自家族联赛结束已经过了三天,卫颂一直处于昏迷中。
睁开双眼,一股眩晕感袭来,卫颂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呼吸都透着痛感,他半撑起身体,倚靠在床头。
负责照顾她起居丫鬟见他醒来,一路小跑前去禀报卫正豪。
不时,卫正豪前来,看着醒过来的卫颂,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此次联赛力挫凌家,说说你想要什么,为父会尽量满足你。”
“孩儿要去长河城。”
“去长河干什么?”
“调查我的前世。”
卫颂将离家的原因说了一遍。
“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过完生辰再去吧。”最终,卫正豪答应了卫颂离家的要求。
腊月初二。
卫颂前往文府拜访,邀请文富贵参加自己的生辰宴。
“卫颂,你听说了吗?”文富贵小声道:“凌家换了个族长。”
“换族长?”卫颂疑惑道。
“事情是这样的……”
联赛过后,凌家换了族长的事情,已传遍华月城,凌玉香其实是个女儿身更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玉香立下了不再使用天炎经的字据,她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文富贵如是说道。
卫颂闻言默然。
“对了,你今日过府,所为何事?”
“明日是我生辰,特地邀请你来府中赴宴。”卫颂将手中的帖子递了过去。
“明日是你生辰?!”文富贵惊讶的说道。
“有何奇怪之处?”
“明日也是玉香的生辰。”文富贵瞪大眼睛看着卫颂,说着跑去书桌,拿了一个帖子过来,“你俩还真是有缘,竟是同一天生日。”
卫颂收起手中的帖子,起身抱拳道:“既然文兄明日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卫颂,不好意思啊,玉香的帖子昨日就送过来了。”文富贵小声说道。
卫颂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本打算从文府出来后,再去章府走一遭,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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